昊叔侄女林小白

肖战和肖战粉同人圈之耻!不配拥有任何同人!

行走于沙漠之中【下01】

之前的更新删了,因为放了太久重新写结果出了一个逻辑BUG,掩面。今天将整个文补充修改了一遍重发。

【上】    【中】 

不写BE,最后肯定HE。

有私设:因为写文的时候剧还没有完结,所以按照书里的设定在黎簇之前还有17个人,同时,黎簇的父亲黎一鸣进入了古潼京石山上的房间后神秘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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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黎簇计划第二天便带着人赶往目的地,在此之前他动用了这些日子在道上混积攒下的钱和人脉摆平了男人的麻烦。只是与吴邪有了一分像,他便不忍心让这个人在会所那种地方沉沦。

    当男人以自由身走出会所时,他不会知道自己幸运的缘由,更加不会知道这个缘由此时正站在自己服务过的包房内,审视挑剔的打量着一切。

    吴邪进了房间之后,先站在中间环视了一周,然后挑了沙发的一角坐下。很显然,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不让他满意。

    他皱着眉头结案陈词:浮华浅薄。

    这是他挑中的小孩儿,万中无一。他说服得了自己心中的野兽放手,却对小孩儿的轻率抛洒始料未及。

    他叹了口气,难以相信落进小朋友人生中的第一个人居然来自这么个地方。原来在自己一不留神的时候,小孩儿已经长大了。可是人生美好的事不多,感情算起其中一件,第一次如此草率的落在了这种地方,吴邪按着胸口都觉得心疼。

    沙发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卡拉瓦乔的油画《捧果篮的男孩》。画面中的男孩面容年轻精致,带着蓬勃的青春气息,一头浓密的黑色,嘴唇红润微启。男孩微微右侧着身体站立,白色的衣袖之上是裸露的肩膀,因为怀抱着一篮沉甸甸熟透了的水果,肩部肌肉隆起,锁骨凹陷的部分与光洁的颈部曲线连接形成一小片三角形阴影。

    赤裸的肩膀上承载着画家隐秘又露骨的情欲。

    吴邪失神了片刻,然后移开放在油画上的目光。涩痒的感觉从肺部挠上喉咙,他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想要赶走焦灼的渴望感。他想立刻来上一支烟,不过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他的小朋友不让他抽烟。

    走动的步伐依然拉不住飘走的思绪。他还记得在地宫内,为了安抚黎簇的密闭恐惧症,他遮住黎簇的双眼,然后牵上他的手行走。少年的手腕纤细,肌肤柔嫩滑腻。他拇指之下的脉搏由混乱转向安稳,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对少年巨大的影响力。他扼住少年的手腕如同扼住了少年的整个世界,这样的联想总让他暗地里如同饮蜜般陶然。

    画面转换,在苏日格客栈休整时,他和黎簇躺在海子旁的沙丘上闲聊。阳光正好,洒在海子上波光粼粼。少年大方地脱了衣服,走进海子里洗澡嬉戏,阳光将少年的上半身刷成金色。少年在他的面前是如此的放松快乐,仿佛雨露一头撞进他枯萎的灵魂。他注视着水波轻轻舔舐少年光裸的肌肤,整颗心也仿佛吸饱了水分在里面轻轻晃荡。

    手机铃声响起,将吴邪从回忆中惊醒。来电显示上写着胖子,他接起电话听了片刻后点头,回道:“好的,我会马上出发,黎簇那边你帮我尽量多拖些时间。”

    吴邪挂了电话,转身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油画。他想他的少年比这个漂亮得多。

 

(9)

    巫山地处湖南、重庆、湖北三省交界之地,历史上有不少关于它的神话传话,无不带着缥缈神秘的色彩。山脉深处有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由于交通极度不便,保留了不少上古遗风遗俗。村子停留在原始巫教信仰阶段,信仰自然神和祖先,其中最重要的一位便是祖先神廪君巴务相,而这也是黎簇带着心腹赶往村子的原因。

    晨曦照耀着村子,薄薄的雾气萦绕于其间,温暖静谧,仿佛世外桃源。当黎簇带着一群人颇为狼狈地走出密林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色。他本应该一个月前就到这里的,可是却被各种意外情况绊住了脚步。

    心心念的事情即将取得成果,却被小沧浪抓回来拴在堂口处理各项突发问题,黎簇几欲发狂。他知道背后是谁在捣鬼,却没有办法。因为他执意要下斗,最后几乎要与小沧浪撕破脸,两人落得不欢而散。

    梯玛,意为敬神的人,既代表着族人向神灵表达祈愿,也代神传达旨意。他们本身不享有特权,也不是支配信仰的权威,他们只是神的中介。在当地向导的引荐下黎簇顺利见到了村子里的梯玛。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让人在感受亲切的同时不由的尊敬起来,有些像第一次见吴奶奶时的感觉。

    梯玛的身边坐着一位面貌清秀的少年,气质沉静温柔,是他的孙子。由于老人只会土语,两人沟通都由少年代为转达。

    在听到黎簇的来意之后,梯玛连连摇头。神的领地只有每一任梯玛在举办最重要的祭祀时才能进入,而且从来没有外人参加的先例。

    黎簇一行人尝试沟通、利诱、威胁无果之后,终于被惹怒了的梯玛和少年赶出了房间。黎簇独自一人在村子里逡巡了几个小时之后,回到梯玛屋前,敲响了房门。

    “你走吧,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少年性格温柔,虽然之前闹得不愉快,但是也没有向黎簇甩脸色。

    “我想和你们分享一个故事,如果听完你们还是不同意我马上带着人离开。”黎簇神色恳切。

    少年犹豫了一下,侧身让黎簇进入。

    梯玛颤巍巍为每人倒了一杯茶水。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好。

    黎簇看着慈祥的老人,想着梯玛到底和吴奶奶不同。也许是因为侍神的原因,梯玛在澄净祥和之外还多了一股与俗世脱离的距离感和神秘感。

    黎簇饮了一口茶,开始从吴邪绑架自己讲起,一直讲到古潼金探险,清洗汪家结束。

    “古潼京那座石山,只要爬上去,人就无法成像,在那座石山的缝隙内,有一个石头房间,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全部消失,不知去向。我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汪家人进入了那个房间,至今不知所踪。吴邪当时没有勇气跟着进去,选择了放弃,而我不会。虽然父亲待我不好,经常打我,但他始终是我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黎簇停顿了一下,对着老人和少年说道:“您的儿子,少年的父亲,多年前踏出大山打工,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生死不明。村里人众说纷纭,有传言说他在外面挣了大钱,抛下一切不再回来了,也有说他被人贩子拐进了矿洞,被关起来做黑工,还有说他出了意外死在了外面。你们一直希望能够找到他,这和我希望能够找到父亲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我能够理解你们的难处和无力。大山外面的世界对你们来说,神秘而又陌生,令你们无所适从,不知所措。而巫与神的世界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希望进入圣地,以求得我父亲的下落,这是来自一个儿子的最真切期盼。”

    黎簇能够感受到梯玛和少年看自己的眼神一下柔软起来。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内心剖开给别人看。里面的伤口流脓化水过于不堪,如果不看他还可以假装一切安好。

    “如果你们能够答应我的话,出去之后,我将动用我所有的能力,一定帮助你们找到失踪亲人的下落。”黎簇明显感受到对面祖孙二人的犹豫与动摇,接着说道:“祭祀皆为人间事物服务。廪君既是你们的神,也是你们的祖先,一直爱护庇佑着你们。如果他知道你们举办祭祀与寻找族人下落有关,他一定不会怪罪你们,相信还会帮助你们!”

    黎簇能从少年的眼中看到强烈的渴望。他无比熟悉这种眼神,因为他每天照镜子时看到的自己便是如此。不过少年在与老人对视时,仍然挣扎着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老人拒绝了少年的意见,向黎簇点头。他看着两个年轻人,眼神带着温柔的安抚,然后伸手轻轻抚摸黎簇和少年的头。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绷的太紧,还是老人的动作过于慈爱,黎簇没忍住眼眶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少年放弃般垂下双眼,低声说道:“你走吧,我们要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发。不过圣地是被神灵保佑的地方,除了梯玛之外的人进入都将接受神灵的考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没能通过的话,说明你不被神明认可,我们也无能为力。”

    阳光通过木质窗格在少年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像一幅抽离了生气的抽象画。

    黎簇安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上不上来的怪异。

 

[注]卡拉瓦乔:意大利画家。1593年到1610年间活跃于罗马、那不勒斯、马耳他和西西里。这位画家画了不少少年,除了文中那副之外,还有《削水果男孩》、《被蜥蜴咬的男孩》、《生病的酒神巴库斯》等等。19世纪六十七年代,人们倾向于认为他是个同性恋,或者双性恋。

廪君与土家族:古代巴人是土家先人的一脉。相传,远古的时候,土家族的祖先巴务相被推为五姓部落的酋领,称为“廪君”。所以土家族人先秦时期也被称为巴蛮、廪君蛮,直到清朝才称土家。土家族的巫师称为梯玛,他们吟唱巫辞,主持祭祀活动。土家族有自己的语言,所以文中老梯玛所说的土语指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民族语言。

巫教:按历史阶段分为原生巫教、次生巫教、再生巫教。原生形态的巫教流行于史前时期,性质古朴,信念简单,巫师还不具备阶级社会中的超然和剥削地位。文里村子的设定就偏向于原生巫教,是一种自然宗教。没啥特殊原因,我就是不喜欢一切带着阶级和剥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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